人类进化是指原始人类到现代人的演变过程。其经历了南方古猿、能人、直立人、智人四个发展阶段。
大约2400万至3300万年前,旧世界猴中分化出古猿。古类人猿最早出现于非洲东部和南部,由原始猿类演化而来,其类群包括低等类人猿(如长臂猿科)、高等类人猿(如猩猩)以及古猿等。约500万至800万年前,部分形态与黑猩猩相近的猿类在非洲东部雨林与稀树草原的交界地带形成群体,并演化为南方古猿,其被称为“正在形成中的人”。约150万至250万年前,南方古猿的一支进化为能人,其化石最早发现于非洲东岸,能人能够制造工具,被归入最早的人属。约20万至200万年前,直立人(又称晚期猿人)在非洲出现,他们掌握用火,可能使用符号与基础语言,并能制作更为精细的工具(属阿舍利文化)。早期智人出现的时间约为3万至25万年前,晚期智人则在约1万至5万年前出现。
2023年5月,研究人员发现了一种新的人类进化模式,认为智人是从非洲多个不同的种群进化而来的,在经历了长期的基因混合后,最早可检测到的分裂发生在12万至13.5万年前。2025年,冲绳县科学技术研究所(OIST)与德国马克斯·普朗克进化人类学研究所团队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发表的研究揭示,50万年前现代人类大脑中基因发生的两个重要变化,重塑了人类的行为模式与认知能力,成为人类进化成功的关键。
猿类诞生
约7000万年前,灵长目哺乳动物出现,这是人类所属的种群,但当时爬行纲特别是恐龙仍统治着大陆。约6500万年前,恐龙彻底消失,其确切原因尚不明确;多方面证据表明,此时发生了一次彗星与地球的碰撞,引发了海啸和大火,碰撞产生的粉尘遮蔽太阳光达很长时间。在这种环境下,部分生命形式(尤其是小型哺乳动物)得以存活,而恐龙等其他动物则逐渐灭绝。随着大型爬行动物退出地球,哺乳动物进入快速繁衍与进化阶段。部分哺乳动物保持较小体型,但其脑容量相对更大,大脑复杂程度超过以往多数生命形式。
约距今5000多万年前,灵长目呈辐射状快速演化,从低等灵长类动物猿猴类(如狐猴科、眼镜猴)中又分化出高等灵长类动物(猿猴类,如猕猴、金丝猴属、狒狒属与猿)。3300万-2400万年前,从已有的猴子(狭鼻次目)中产生了猿。埃及发现的最早的猿原上猿(3000万年以前)和埃及猿(2600万一2800万年以前)已经具有类人猿的一些性状;稍晚后的古猿化石还有森林古猿(2300万-1000万年前),其分布范围较广,在亚洲、欧洲、非洲均有所发现。东非的原康尔修尔猿(1300万一1200万年前)是人类和非洲猿的祖先。这些古猿都栖息在森林里,四肢行走,属于攀树的猿群。现存的猿中包括两个类群,非洲猿(大猩猩属、黑猩猩和人类)和亚洲猿(长臂猿和猩猩),这两个类群之间存在着明显的界限,显然,二者的分化发生在1200万-1500万年前。在约1000万年前至约380万或200多万年前,有两种过渡时期的化石代表,一种是西瓦古猿,一种是南方古猿。
南方古猿
古类人猿最早出现在非洲东南部,由原始猿类逐渐进化而来,分化为低等类人猿(如长臂猿科)、高等类人猿(如猩猩)和古猿等。约1200万年前,地壳运动使非洲东部的大地上形成一条大裂谷,把非洲大陆上的动物分为东方和西方两个独立的系统。这一隔离被认为是人与猿演化路径分离的关键因素。
裂谷以西地区保持湿润茂密的森林环境,猿类在此生存条件相对稳定,其形态与习性未发生显著改变,例如大猩猩属大裂谷以东由于地壳变动,降雨量逐渐减少,林地消失,出现了草原,大部分现今猿类共同的祖先族群逐渐灭绝,只有一小部分惯于攀爬的猿类适应了新环境。它们学会在地面上活动,在开阔的环境中生活,形成了独特的演化模式,避开了灭绝的危机。大约在800万年前~500万年前,有些类似于黑猩猩的猿类在雨林周围与稀树大草原连接地带成功建立了奠基者群体,并成功地进化成南方古猿,其被称为"正在形成中的人"的群体。
南方古猿为了适应新环境,不得不开始用双足行走,但是它们仍保持着树栖的习惯。南方古猿没有改变它们祖先的多数性状,比如个头较小,脑较小,臂长,腿短。南方古猿的门牙比人类的要大得多,并且白齿也很大,因此,它们在很大程度上属于食草动物。
根据身高、体重的区别,南方古猿基本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也有学者认为有3种~4种类型):粗壮型和纤细型。已经证明存在过的两种纤细型南方古猿,是从埃塞俄比亚到坦桑尼亚的东非阿法南方古猿和南非的非洲南方古猿。这两种南方古猿的脑容量都比较小,大约为430毫升~485毫升。南方古猿非洲种距今的年代较近,而且除了肢体比例外更像人类。在南部非洲,生活过南方古猿粗壮种,在东部非洲还发现了生活在350万年前~300万年前的南方古猿鲍氏种。这些粗壮型的南方古猿显得很有力气,但它们可能非常平和,可以和其他纤细型的南方古猿生活在同一区域。
完全形成的人
最初的人类在人类学中被称为"完全形成的人"。中国古人类学者把这一进程分作猿人和智人两大阶段,每段再分为早晚两个时期。250万年前,热带非洲的气候开始恶化,冰期从北半球袭来。随着气候越来越干旱,稀树大草原开始逐渐变为灌木大草原,大多数南方古猿消失。有两个例外,一种情况是,某些地区稀树大草原保留下来,那里的南方古猿得以生存下去,比如南方古猿能人种和两种粗壮种。更重要的一种情况是某些南方古猿群体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明了一些成功的防卫机制而生存下来,对于这些防卫机制人们只能去猜测,可能会扔石头,或者使用有木头和其他植物材料制成的原始武器,有可能露宿野外篝火旁。事实上正是这些南方古猿的后裔生存下来并繁荣起来,最终进化成人属,从树上栖息双足行走转变为陆地生活并双足行走。
能人
能人(Homo habilis)约150万到250万年前,南方古猿的其中一支进化成能人,最早在非洲东岸出现,能人意即能制造工具的人,是最早的人属动物。能人化石发现后不久,人们认识到在这个名下描述的人类标本形式各异,不应该归为一个物种,并将脑量较大的标本分出来,称为硕壮人。随着发现的标本数量增加,解释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能人这一名称专指小的标本。能人属标本的脑量只有450、500和600立方厘米,与南方古猿的脑量存在着重叠,而硕壮人的脑量在700到900立方厘米之间,显然要大得多。但随着研究的进展发现,原先认为最早使用工具的能人应该是硕壮人,而且能人已经被归类为属于南方古猿中较晚出现的一个物种。此时旧石器时代开始,后经过数十万年的演进,能人最终被新品种的人类“直立人”所取代而消亡;研究认为,能人与后代直立人曾共存过一段时间。在非洲发现了最早的石器,叫做奥杜威文化,最初认为属于能人。
参考资料
直立人
直立人在20万~200万年前,最早在非洲出现,也就是所谓的晚期猿人,懂得用火,开始使用符号与基本的语言,直立人能使用更精致的工具,叫作阿舍利文化。有证据表明直立人在非洲出现的时间和硕壮人出现的时间差不多。非洲直立人种系中最早的代表是壮人(170万年前),它最像是直立人的亚种,正是这个非洲群体在190万年前至170万年前之间的某个时间从非洲扩散到亚洲。约100万年前,冰河时期来临,非洲开始草原化,直立人不得不开始迁徙,向世界各地扩张,在欧亚非都有分布(海德堡人、爪哇猿人、北京猿人都属于直立人),在非洲发现的距今最近的直立人化石(大约100万年前)已经表现出向着智人发展的趋势。注意:此时人类第一次走出非洲。约80万年前,直立人来到如今的西班牙地区,成为最早的欧洲人,约20万年前,欧亚非的直立人逐渐消失,被来自非洲的新品种人类智人取代。其遗骸于1856年在德国尼安德特河谷被发现,命名为尼安德特人。尼安德特人头骨形态与现代人类存在差异,特征包括明显的眉嵴、较大牙齿、后倾的前额与下颌。其体型较现代人类更为矮壮且肌肉发达。除颅骨特征外,其他方面与现代人类相似,因此常被归类为智人的一个亚种。
智人
早期现代人在东亚地区的形成过程中经历了一定程度的连续演化。形态分析崇左市木榄山智人洞发现的一件11万年前的人类下颌骨比较原始,呈现出原始与进步特征镶嵌特点,在形态上代表一种古老型智人与早期现代人之间的过渡类型。2023年5月,研究人员发现了一种新的人类进化模式,认为智人是从非洲多个不同的种群进化而来的,在经历了长期的基因混合后,最早可检测到的分裂发生在12万至13.5万年前。
早期智人
3万~25万年前,旧石器中期起源于非洲,后向欧亚非各低中纬度区扩张(除了美洲),这是人类第二次走出非洲(大荔人、马坝人、丁村人、许家窑人、尼安德特人都属于早期智人)。直立人走出非洲后,约60万年前在欧洲演化出海德堡人,海德堡人又于约30万年前演化出尼安德特人,主要分布在欧洲和中近东。就欧洲和近东而言,几乎可以肯定是从直立人的西部群体中产生出尼安德特人,但是东亚、南亚和非洲的直立人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从3万~25万年前是尼安德特人繁荣的时期,尼安德特人制造出更为高级的工具,作莫斯特文化。
独立演化成早期智人的尼安德特人后来遭遇第二次走出非洲的早期智人以及第三次走出非洲的晚期智人,彼此共存过一段时间。随着第三次走出非洲的晚期智人的到来,使早期智人(包括第二次走出非洲的早期智人和独立演化为早期智人的尼安德特人)在生存竞争中失败,尼安德特人消失的原因(气候因素、文化不占优势、被智人屠杀)到底是什么还存在着争议,通过对线粒体脱氧核糖核酸的研究发现,在公元前46.5万年尼安德特人种系和智人种系分开。之后约6万年前,随着冰河期的到来,生存环境愈发困难,终于在约3万年前,所有早期智人被淘汰灭绝。
约1万至5万年前,属于晚期智人阶段的人类种群存在,例如山顶洞人、河套平原人等。约10万年前,一支可能起源于15万至20万年前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智人群体,进入原尼安德特人分布区域。智人由非洲直立人演化而来,其中进入西欧的一支被称为克罗马农人,他们在拉斯考克斯等岩洞中留存有绘画。这一时期智人使用的工具更为先进,属于奥瑞纳文化。非洲直立人与亚洲直立人分离约150万年后,前者逐渐具备智人特征。约5万至6万年前智人抵达澳大利亚,3万年前到达亚洲,有证据表明可能在5万年前已有人类在美洲活动,较晚近的迁徙记录约为1.2万年前。此次迁徙被视为人类第三次走出非洲。该阶段出现了人工取火技术、艺术活动,社会结构为母系氏族公社,处于旧石器时代晚期。现生四大人种(黄、白、黑、棕)也在此时期初步形成,同时猛犸象与剑齿虎逐渐灭绝。
相关研究
亨利·哈彭丁说,总体来看,过去4万年来,人类的进化速度在加快,尤其是最近5000年来,进化速度更是比以前快了100倍。这就意味着,从基因本质上看,人们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而不是像人们通常认为的人类相互融合越来越“同质化”。
2021年,根据美国《科学进展》杂志上发表的一项研究,智人之所以与众不同,其关键可能隐藏在仅占人类基因组大约7%的特有遗传物质中。这项由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克鲁斯分校的研究人员开展的工作,研究涉及的基因样本来自世界各地的279人,以及从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化石提取的基因,相关化石距今4万至5万年。这两种已经灭绝的其他人类曾与现代人类祖先智人同期生活,但后来逐渐灭绝。研究人员利用一套专门的电脑算法比较这些基因样本,发现现代人基因组仅有约7%遗传物质为人类特有,与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不同。研究报告作者之一内森·舍费尔说,这个百分比“非常小”。另一作者理查德·格林说,这项研究发现人类基因组中独有的部分充满与神经发展和大脑功能相关的基因。
2022年,一些研究指出,在过去的一万年里,人类的生物进化过程加速了。相关研究表明,此期间的进化速度较此前的历史时期提高了数百倍,并产生了约2000种新的基因适应。它们不仅限于已知的不同种族群体之间的身体差异,例如皮肤或眼睛的颜色。这些科学家们所说的突变与大脑、消化系统、预期寿命、对病原体的免疫力、精子的产生等有关。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人类学家约翰·霍克斯指出:疟疾已有约35000年的历史,但其最致命的形式只有5000年的历史。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人们已经发展出25个新基因来保护他们免受疟疾的侵害,包括达菲血型。霍克斯认为,这正是人类加速进化的一个迹象。
2023年5月,研究人员发现了一种新的人类进化模式,认为智人是从非洲多个不同的种群进化而来的,在经历了长期的基因混合后,最早可检测到的分裂发生在12万至13.5万年前。
2025年2月26日,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沈音教授团队(崔勰奎博士和杨晗博士为共同第一作)在Nature期刊发表题为:Comparative characterization of human accelerated regions in neurons的研究论文。该研究解析了人类加速进化区域(HAR)在转录调控中的作用(作为增强子)及其对大脑神经元进化与发育的意义。该研究表明,HAR以惊人的速度加速进化,这使得人类在大脑发育方面比非人灵长目更有优势,但这也可能使人类面临独特的大脑疾病风险。
2025年,冲绳县科学技术研究所(OIST)与德国马克斯·普朗克进化人类学研究所团队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发表的研究揭示,50万年前现代人类大脑中基因发生的两个重要变化,重塑了人类的行为模式与认知能力,成为人类进化成功的关键。
2025年12月3日,上海交通大学Bio-X研究院毛亚飞研究团队、中国科学院脑科学与智能技术卓越创新中心(神经科学研究所)孙强研究团队与华盛顿大学Evan E. Eichler团队合作在Cell Genomics发表了文章Incomplete lineage sorting of segmental duplications defines the human chromosome 2 fusion site early during African great ape 物种形成,以单碱基分辨率精细解析了人类2号染色体融合位点的复杂结构,重建了这一复杂区域的演化历史并探究了其潜在的生物学功能;首次发现不完全谱系分选、亚端粒串联重复序列(tandem repeats, TRs)和片段重复(Segmental Duplication, SDs)在重塑人类基因组结构与物种分化中的关键作用。
参考资料 >
一个物种,多个起源?基因组新数据或改写人类进化史.央广网.2025-12-01
科学家揭示大脑进化关键线索 五十万年前基因突变重塑人类行为与认知.大河网.2025-12-03
美国科学家研究发现:人类进化速度正在加快.新浪网.2025-12-01
现代人仅7%基因组不同于其他早期人类.中国临夏网.2025-12-03
研究发现:人类在过去一万年里加速进化.百家号.2025-12-03
人类DNA的快速进化让我们拥有了最强大脑.澎湃新闻.2025-12-03
上海交大毛亚飞团队研究解开现代人染色体融合之谜.上海交通大学新闻学术网.2025-12-03